第一百零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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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莫竹和家人們趕到大商村。他們見到若海坐在休息室中,手拿繡著櫻花糖的布袋發呆,她的身邊坐著也已老去的游村長小女兒。若海見到家人沒有太多情緒上的波動,註意力依舊逗留在她手中的布袋,她能想起自己繡布袋的原因是想讓和木隨身帶著自己送的東西,卻想不起自己為何沒有送出。
俊孔和警察辦理相關手續,莫竹陪著若海,莫然則感謝游村長小女兒的陪伴,她說:“謝謝你,我奶奶自從得了老年癡呆開始,脾氣變越來越差,不知道有沒有麻煩到你。”
“沒,自從她看見她沒有帶走的布袋就一直很安靜。”
“奶奶沒有帶走?什麽意思?”
“若海手中的布袋是她親手繡的,但後來她急著搬離大商村,沒有帶走。”
這是莫然第一次知道關於奶奶具體來自哪裏;在這個家族中,知道若海過去的只有莫竹。游村長小女兒告別若海家人,找到躲在附近看著警局內的大強,她問大強:“怎麽不見若海的家人,你怕什麽?”
大強看著警局內的若海,說:“你說若海有原諒我嗎?和木有原諒我嗎?我想就算他們原諒我,我也原諒不了自己吧。我沒有多想就認定和木懷有惡意來大商村的,要是當時我能冷靜下來想一想,結果就不是這樣了。”
“大部分人和你都是一樣不是嗎?後悔自己沒有多想一想,而將一個好人和那些惡魔歸到一類,想得到若海和和木的原諒。”
“在再次遇見若海前,我一直認為他們在另一個地方過得很幸福,自己能稍微原諒自己一些。事實上,他們的未來被我改變了。你說若海還愛著和木嗎?那她在想念和木時,沒有和木在身旁陪伴她,她會有多難過。”
警局內,若海突然敲打自己的腦袋,她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,可她想不起來。莫竹拿住她的手,說:“不要這樣,你傷到自己的。”
若海厭惡的看著了眼莫竹並推開,說:“你是誰?不要碰我!”
莫然立即阻止若海使用暴力,她略帶責備的語氣說:“奶奶,他是爺爺,你的丈夫啊。”
“丈夫?他不是我的丈夫,我不認識他。丈夫?”若海一陣頭痛後,她終於想起告誡自己不要忘記的重要的事,她說:“我見到我的丈夫了,我真的見到他了,可又一下子消失了,你們幫我找找看,好不好?”
莫然抱住若海:“奶奶乖,不要哭。爺爺不是就在你的身邊嗎?”莫然不知道若海所指的人是和木,而把若海的話當做她離家出走後的出現的幻覺,幻覺中她見到年輕時的莫竹而認不出她身邊老去的莫竹。
看著若海的莫竹則聽懂了若海所指的,他和莫然一樣認為若海說的見到,不過是幻覺而已。
警局接到電話,說附近有街坊發生糾紛,希望他們到現場進行調解。張警官和葉警官到達現場,按照程序完成任務,離開前和昨日圍觀若海坐在街頭哭泣的旅店老板閑聊起。旅店老板問:“昨天的那個老人怎麽樣呢?”
張警官說:“1小時前她的家人接走她了。可能你想不到這個老人是我們村出去的人,而且我爸媽還認識他。不過想想要不是我爸媽認識她,根本沒人能安撫她的情緒。人生真有趣,幾十年不見的人,最後在老後又有緣分再見,真是神奇。”
在旅館前臺辦理完退房手續的和木提著行李離開,他聽見警察和老板的話,心想人在不同時代背景下,被自己的命運打散和他人的緣分,在幾十年後再見,他們之間有著怎麽的不可分割的緣分,為何他和若海沒有這種緣分。
張警官問旅店老板:“誰啊?沒見過。”
“日本人。旅游的,住了一個星期。”
張警官看著和木的背影,說:“日本人?我爸好像說過村裏曾有日本人來過。”
“打仗時嗎?”
“好像不是。”張警官看著和木走遠。
和木走到還保留的刻有大商村石碑處,附近的看守臺則不見了,他記得朝石碑方向直走300步,再向左邊走上865步,再向右拐就能看見若海家,他邊走邊數:“1、2、3...”
和木剛來大商村時,閑暇之時會出門散步,某天他站在石碑處,好奇要走多少步才能到若海家;帶著小孩般的天真和悸動,他走著走了300步,再向左邊走了865步,他走到若海家的院子入口,想著若海現在在幹嘛?那一刻,若海正好背著竹簍出現在他的面前,對他甜甜笑起。
和木看到這幅美麗景色入迷,若海走進他、問他:“木醫生,你找我有事嗎?”
和木害羞的慌了神,一句話沒回若海,就跑開了。
現在,和木站在原來是若海家,如今卻是一座座別墅群前,這裏改變像是告訴他接受他和若海之間的結束。和木按照記憶走到自己曾居住的屋子的位子,舊房不在,超市代替它的存在,他明白他記憶中的一切都過去,現在的一切和他與若海之間沒有關系了,像他們之間再沒有關系一樣。
“和木。”和木轉身尋找若海,但若海叫他這件事只是他的期望產生的錯聽;就算怎麽變,他還是改變不了腦中刻畫下若海的一切。
和木走進超市買了一瓶水,結賬時聽女老板和夥計說:“你昨天休息時,有一個人老人沖進來,問我她的丈夫在哪裏?嚇得我躲進倉庫?我在倉庫裏對她喊,他的丈夫不在這裏,那個老人說他的丈夫就住在這裏。”
和木沒有聽完話女老板和夥計的對話,出了超市,坐上開往市中心的出租車,開啟回日本路途。
若海的病情越來越嚴重,她失去了大部分自理能力,走路都顯得吃力,每天坐在陽臺發呆;莫竹為她在家中擺滿假櫻花,只為博得她一笑;若海盯著這些櫻花是笑了,可更多是的流淚,在假櫻花中簇擁的她時而回到幸福時光,可惜幸福時光短暫,絕大數她回到的是離開和木時的時間裏、和木離開後的時間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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俊孔和警察辦理相關手續,莫竹陪著若海,莫然則感謝游村長小女兒的陪伴,她說:“謝謝你,我奶奶自從得了老年癡呆開始,脾氣變越來越差,不知道有沒有麻煩到你。”
“沒,自從她看見她沒有帶走的布袋就一直很安靜。”
“奶奶沒有帶走?什麽意思?”
“若海手中的布袋是她親手繡的,但後來她急著搬離大商村,沒有帶走。”
這是莫然第一次知道關於奶奶具體來自哪裏;在這個家族中,知道若海過去的只有莫竹。游村長小女兒告別若海家人,找到躲在附近看著警局內的大強,她問大強:“怎麽不見若海的家人,你怕什麽?”
大強看著警局內的若海,說:“你說若海有原諒我嗎?和木有原諒我嗎?我想就算他們原諒我,我也原諒不了自己吧。我沒有多想就認定和木懷有惡意來大商村的,要是當時我能冷靜下來想一想,結果就不是這樣了。”
“大部分人和你都是一樣不是嗎?後悔自己沒有多想一想,而將一個好人和那些惡魔歸到一類,想得到若海和和木的原諒。”
“在再次遇見若海前,我一直認為他們在另一個地方過得很幸福,自己能稍微原諒自己一些。事實上,他們的未來被我改變了。你說若海還愛著和木嗎?那她在想念和木時,沒有和木在身旁陪伴她,她會有多難過。”
警局內,若海突然敲打自己的腦袋,她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,可她想不起來。莫竹拿住她的手,說:“不要這樣,你傷到自己的。”
若海厭惡的看著了眼莫竹並推開,說:“你是誰?不要碰我!”
莫然立即阻止若海使用暴力,她略帶責備的語氣說:“奶奶,他是爺爺,你的丈夫啊。”
“丈夫?他不是我的丈夫,我不認識他。丈夫?”若海一陣頭痛後,她終於想起告誡自己不要忘記的重要的事,她說:“我見到我的丈夫了,我真的見到他了,可又一下子消失了,你們幫我找找看,好不好?”
莫然抱住若海:“奶奶乖,不要哭。爺爺不是就在你的身邊嗎?”莫然不知道若海所指的人是和木,而把若海的話當做她離家出走後的出現的幻覺,幻覺中她見到年輕時的莫竹而認不出她身邊老去的莫竹。
看著若海的莫竹則聽懂了若海所指的,他和莫然一樣認為若海說的見到,不過是幻覺而已。
警局接到電話,說附近有街坊發生糾紛,希望他們到現場進行調解。張警官和葉警官到達現場,按照程序完成任務,離開前和昨日圍觀若海坐在街頭哭泣的旅店老板閑聊起。旅店老板問:“昨天的那個老人怎麽樣呢?”
張警官說:“1小時前她的家人接走她了。可能你想不到這個老人是我們村出去的人,而且我爸媽還認識他。不過想想要不是我爸媽認識她,根本沒人能安撫她的情緒。人生真有趣,幾十年不見的人,最後在老後又有緣分再見,真是神奇。”
在旅館前臺辦理完退房手續的和木提著行李離開,他聽見警察和老板的話,心想人在不同時代背景下,被自己的命運打散和他人的緣分,在幾十年後再見,他們之間有著怎麽的不可分割的緣分,為何他和若海沒有這種緣分。
張警官問旅店老板:“誰啊?沒見過。”
“日本人。旅游的,住了一個星期。”
張警官看著和木的背影,說:“日本人?我爸好像說過村裏曾有日本人來過。”
“打仗時嗎?”
“好像不是。”張警官看著和木走遠。
和木走到還保留的刻有大商村石碑處,附近的看守臺則不見了,他記得朝石碑方向直走300步,再向左邊走上865步,再向右拐就能看見若海家,他邊走邊數:“1、2、3...”
和木剛來大商村時,閑暇之時會出門散步,某天他站在石碑處,好奇要走多少步才能到若海家;帶著小孩般的天真和悸動,他走著走了300步,再向左邊走了865步,他走到若海家的院子入口,想著若海現在在幹嘛?那一刻,若海正好背著竹簍出現在他的面前,對他甜甜笑起。
和木看到這幅美麗景色入迷,若海走進他、問他:“木醫生,你找我有事嗎?”
和木害羞的慌了神,一句話沒回若海,就跑開了。
現在,和木站在原來是若海家,如今卻是一座座別墅群前,這裏改變像是告訴他接受他和若海之間的結束。和木按照記憶走到自己曾居住的屋子的位子,舊房不在,超市代替它的存在,他明白他記憶中的一切都過去,現在的一切和他與若海之間沒有關系了,像他們之間再沒有關系一樣。
“和木。”和木轉身尋找若海,但若海叫他這件事只是他的期望產生的錯聽;就算怎麽變,他還是改變不了腦中刻畫下若海的一切。
和木走進超市買了一瓶水,結賬時聽女老板和夥計說:“你昨天休息時,有一個人老人沖進來,問我她的丈夫在哪裏?嚇得我躲進倉庫?我在倉庫裏對她喊,他的丈夫不在這裏,那個老人說他的丈夫就住在這裏。”
和木沒有聽完話女老板和夥計的對話,出了超市,坐上開往市中心的出租車,開啟回日本路途。
若海的病情越來越嚴重,她失去了大部分自理能力,走路都顯得吃力,每天坐在陽臺發呆;莫竹為她在家中擺滿假櫻花,只為博得她一笑;若海盯著這些櫻花是笑了,可更多是的流淚,在假櫻花中簇擁的她時而回到幸福時光,可惜幸福時光短暫,絕大數她回到的是離開和木時的時間裏、和木離開後的時間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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